云胡儿

高山流水琴三弄,明月清风酒一樽。

我想像风一样自由自在

我不愿回到学校。
我不能带给学生智慧,也无法讨领导欢心,更是折磨着自己的心灵与身躯。
那个牢笼般的地方,我不想再去。

昨日,邻居家的狗被硬生生地从我家栓了回去。“二黑”躲在我家饭桌下,一声不吭,似乎对周遭世界充满了绝望。
邻居本找不着它,我猜它在田地间流浪,于是往地里一望,就见着它在那嬉戏,一吆喝它就满心欢喜地冲我跑来,像是要扑向我怀里。我摸摸它的脑袋,它不停摇尾巴,钻进了我家。
我把这事儿告诉了邻居——狗的主人。
狗主人前来捉二黑。二黑以为四只桌腿就是四根擎天大柱,与主人几经周旋仍是逃不过命运的魔掌,被一根又细又硬的尼龙绳套住了脑袋,二黑纵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,也挣脱不了牢如天地的绳索,一路用脚抵着地面,一路声嘶力竭狂叫。主人贱骂着,毫不留情地拉着它往家里走去,也不怕狗被勒死。
我眼睁睁看着它被拖走,我也于心不忍呐!可若不是我,二黑也不至于被拖走而失去自由,或许这会儿它还在流浪,自由地流浪。
邻居家有四只狗,“大黄哥”、“短尾巴”、“小黑”、“二黑”。暑假放假在家时,我给在瓜藤中觅食的二黑一块肉吃,它渐渐开始接近我,讨好我。后来,大黄哥,短尾巴也一块儿来我家讨食,唯独小黑从未来过。再后来,竟直接睡在我家地板上,不问世事,美滋滋的样子。
二黑最小,机灵得很,也属它最不谙世事。短尾巴胆子小,脑袋上有绳索,应该被关过,所以它总是不许别人碰它。大黄哥看起来成熟稳重,因为属它最大,所以它在同伴中有些凶。
在一次白喜事中,大黄哥跟着陪葬去了。大黄狗跑去吃剩饭剩菜,一下子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,吃到撑才颤颤地走回家来。回来后肚子一直不消化,平静而又满足地死去了。
前几日,小黑遭遇不测。在夜黑风高的马路上,一辆摩托车飞速驶来,正在过马路的小黑不幸殒命,路上一摊肉泥,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。因由此,狗主人要把短尾巴与二黑关起来,以免悲剧重演。
我不是狗,我却要像狗一样,失去自由。更准确地来说,我是不得已地出卖了自由,换取学历、金钱……种种身外之物。
待我重获自由之时,会不会已弄丢了二黑的纯真与热情,会不会像短尾巴那样畏畏缩缩,不再有棱角与新的期待。
我希望生活像《young for you》的旋律那般,热烈、欢喜、自由、勇敢……
别人羡慕着教师的清闲自在,而我身在福中不知福,我无法悠然自得。似乎教师是很轻松并且充满福利的职业,可为什么还是这样缺教师?既然教师有很多的职业幸福感,为何你们只是把它作为后路?
我深觉自己是不善表达的人,作为初中语文教师,对不起。
天真有邪,可能我还不懂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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